日期:2010/06/02 02:37:54 喇嘛网 编辑部 报导
毗钵舍那 2005-8
教授: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
中译:如性法师
(八)3月4日 下午
接下来请看到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的第450页,首先请看到第七行中间下面这个地方。故前所引中观论云:「空亦云何有?」之前在第449页的中间这边,有引了《中论》当中的一个偈颂,在这个偈颂之後,原文里又谈到了,其後又云,也就是在《中论》当中的原文在之前的偈颂之後,又接下来谈到了下一个偈颂,而这个偈颂当中谈到了:「诸佛说空性,为出一切见,若复见於空,说彼无可治。」佛之所以会为众生介绍无自性,也就是空性的内涵,「为出一切见」是为了要让众生能够断除内心当中,执着有自性的这种邪见而阐释的。「若复见於空,说彼无可治」,对於这两句话,接下来有谈到,此说见於空者,非说凡见自性为空,第三句话当中「若复见於空」,这当中的「见於空」是什麽意思呢?「此说见於空者,非说凡见自性为空」,并不是只谈到见到自性空的这一点。这当中的「见於空」并不是只谈到见於自性空的这一点,是说於自性空之空,执为谛实,既然不是谈到见到自性空的这一点,那原文当中的「见於空」是什麽意思呢?「是说於自性空之空,执为谛实」是执着着自性空它本身是为谛实的这一点,或见为实事。或者执着自性空的这种空性,它本身是真实存在的。
佛护论云,之前也就是引了《中论》当中的这一段文,并且宗大师有对这一段文做了一翻解释,在解释之後又引用了佛护论师所造的《佛护论》作为依据。在《佛护论》当中有谈到:「若执诸法有自性为彼说空,谓由缘起因缘增上假名有事,非是诸事实有自性,由显诸法自性空故,能遣彼执。如果今天有一个人,他执着诸法是有自性的话,「为彼说空」在此同时,为这位众生讲述空性的内涵,可以透由以下的方式来为他介绍。「谓由缘起因缘增上假名有事」,我们可以为他介绍说,你所执着有自性的这一法,它所形成的方式是观待缘起,观待因缘和合之後所形成的。这当中的「增上」在藏文版的原文当中,所谓的「增上」就是以「缘起」或者是「因缘」的力量为主所形成的一法,它在形成的当下「假名有事」,透由名言的力量所安立出来的。对於执着有自性的这位众生而言,在为他介绍空性法的当下,可以透由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为他介绍。「非是诸事实有自性」,并且更进一步的谈到,由於法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缘起、因缘,透由缘起、因缘的力量,再加上名言去安立之後,才有办法形成的缘故,从这个当中就可以知道「诸事」也就是事物本身,并非有任何的自性,所以谈到了「非是诸事实有自性」。「由显诸法自性空故,能遣彼执」,透由显示了诸法是自性空的内涵,能够断除众生内心当中执着着法是有自性的这种邪见,若有於空执为实事,但如果今天有一个人他执着着空性本身是真实的话,谁亦不能破除其执,那要破除他内心当中执着空性为真实、为自性的这种邪见,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,并且在之後就做了一个简单的譬喻。譬如说云悉无所有,若复乞云其无所有愿当惠施,何能令彼了解为无?」就举了一个简单的譬喻,比如今天有一个人,他到你面前跟你要一个东西,如果你自己本身并没有这个东西,你在当下你会回答说:我并没有这个东西。但是如果对方他在听到你的回答的时候,他认为「没有东西」本身是一个东西的话,他可能会跟你说:既然你「没有东西」,你就把你「没有的这个东西」给我。如果他把「没有东西」认为是一个东西的话,你就无法再跟他解释你是没有这个东西的,因为他已经把「没有东西」,当成是一个东西,并且跟你要「你所没有的这个东西」,所以这当中就有谈到「悉无所有,若复乞云其无所有愿当惠施」,请你把「你所没有的那个东西」给我。「何能令彼了解为无?」那我们怎麽能够再一次的跟他解释,你所要的这个东西「我本身是没有的」?及喻显说。配合着这个譬喻当中,而清楚的谈到以上的这个内涵。
接下来,若不尔者喻则不合,如果在解释的过程当中,不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作解释的话,那你所要表达的内涵,与譬喻当中的涵义是没有办法配合的,更进一步的宗大师就解释了原文当中的文义。犹如有一向他乞财,说无财时,若作是念,此人无财,此执非过。如果有一位乞丐,要向他人乞讨财物的话,当对方说:我没有钱。并且乞丐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他能够忆念:对方他并没有钱,「此执非过」他所生起来的这种念头,这种执着是正确的,没有任何的过失。若於无财反执为财,尔时不能令知无财。但当对方跟这位乞丐说:我们没钱时,如果这位乞丐把「没钱」当成是「钱」的话,他就会再一次的跟对方说:那请你把「没钱」这个东西给我。「若於无财反执为财,尔时不能令知无财」,如果对於将「无财」当成是「财」,并且再一次的跟你乞讨「无财」的话,那你怎麽能够让他知道「你本身是没有钱财的」呢?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若问:诸法有无自性?告曰:无自性。若执无自性,说者实欲令起是解,彼岂是过?透由这个譬喻当中的内涵,所要引申的是,「若问:诸法有无自性?」比如今天有一个人问到说:诸法是有自性?还是没有自性?「告曰:无自性」在告诉他诸法是无自性之後,「若执无自性」如果对方也是执着诸法是无自性的话,「说者实欲令起是解」实际上说无自性的这个人,他本身也是想要让对方了解诸法是无自性的,「彼岂是过?」这样的一个问答,说的人以及问的人,这两方面都没有任何的过失。也就是「说的人」在说诸法是无自性之後,「听的人」也就是刚开始在问的这个人,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後,能够生起「诸法是无自性」的这个念头的话,这是对的。然於无自性反执有自性,是为过失。但如果你对他说「诸法是无自性」,但是他反而执着着「无自性本身是有自性」的话,这样的一种执着方式是有过失的。「若依汝意说,无财时执为无财」,首先「说」旁边的标点符号,或许打在「意」的旁边会比较符合文义,也就是说,若依汝意,说无财时执为无财,亦当被破,以你的方式来作解释的话,这譬喻当中的内涵,说无财的当下执为无财的这一点,也应该要被破除才对,这是以你的角度来作探讨的话,那这个譬喻当中的内涵,应该说「说无财时执为无财」的这一点也应当被破除。因为在谈述有无自性的当下,你认为无自性的这一点本身是有自性的,以这样的方式来解释这个譬喻的话,到最後你会得到一个结论,说无财时执为无财的这种意识形态也应当被破除。故依我说最为端严。也就是因此在解释这一段文的时候,以我的方式,也就是以自宗的方式来作解释是最恰当的。
接下来「明显句论」应该是加一个「亦云」,明显句论亦云,也就是在之前的这个内涵,不管是在《中论》或者是在《佛护论》当中,都有很详细的谈论到,不仅仅如此在《明显句论》当中也有谈到:「於空执事」,这当中的「於空执事」,这当中的「事」是代表着谛实,也就是执着着空性本身是自性、是谛实有的,非是破空,并不是要破除空的这一点,「於空执事」的这个内涵,是要破除执着着空性是「谛实」、是「有自性」的这一点,并不是要破除「空」的这一点,也就是并不是要破除「空性」。故唯见空亦非有过,因此仅仅只见到空性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过失的,故般若摄颂说:「菩萨若执此蕴空行相,非信无生处。」第一句话「菩萨若执此蕴空」,菩萨们在修学般若的过程中,如果执着蕴体本身的自性空,「行相」这当中的行相,是执着蕴体本身自性空的这一点是有行相,所谓的「有行相」就是有谛实,或者是有自性的话,所以这一句话应该是「菩萨若执此蕴空行相」,在执着蕴之上的「空」本身是有行相,也就是有自性的话,「非信无生处」这就表示对於无自性的内涵,并没有办法生起绝对的信心。
宝鬘论说:「诸见我无我,故大能仁遮。」在字面上有提到,「大能仁」就是佛陀他遮了「我」以及「无我」的内涵。这当中的所谓「遮我」以及「无我」的内涵,就如同之前所谈到的「所遮的无我」,也就是执着「无我」本身是「有我」的话,这种「无我」是必须要遮除的。诸余经论说不可起空无我见,皆如前说应当了知。透由这些经论当中的内涵,我们可以知道,在其余的经典以及论着当中,皆有谈到「不可生起空性见」或者「不可生起无我见」,「皆如前说应当了知」之所以在其他的经论当中,会强调不可以生起空性见,或者不可以生起无我见,最主要的关键就如同前面所谈到的,那我们必须要了知这当中的内涵。若不尔者,如果在解释的过程当中,不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作解释,而执持字面上面的意思的话,若不尔者,在《心经》当中,则舍利子问观自在,欲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当云何学?答云:「应正随观彼诸五蕴皆自性空。」在回答的过程里面就有谈到,如果想要修学甚深般若波罗蜜多的话,必须要能够观察色蕴等五蕴的本质皆是自性空的。所以对於这样的一句话而言,中观应成派的论师认为,这句话是能够随言取义的,也就是字面上本身的意思,他是可以接受的。但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,他们会认为《心经》这一段文当中字面的意思是不能够随言取义的,所以这当中就有特别的谈到,「应正随观彼诸五蕴皆自性空」。摄颂云,并且在摄颂当中也有谈到:「遍知诸法无自性,是行般若波罗蜜。」摄颂当中这两句话,与之前《般若摄颂》当中的「菩萨若执此蕴空行相,非信无生处。」以字面上来作解释,字面上是完全相违的。入中论云:「故由观我所空,此瑜伽师当解脱。」在《入中论》当中也有谈到,观我以及我所的空,就是破除了我以及我所之後,瑜伽师能够获得究竟的解脱。此等多能与彼相违。之後所引的这些经论的内涵,如果在之前没有办法透由自宗所安立的方式来作解释的话,实际上前前後後会有很多相违的地方。
接下来下一段文,是故一切衰损根本,即是增益自性无明,我们必须要知道,一切问题的根本「皆是我们执着诸法是有自性」,也就是在「无明」之上而产生的,而能与彼行相正反,拔除彼者,唯达无自性或无我慧。「而能与彼行相正反」,如果想要断除无明,我们必须在内心当中生起,与无明在执着境界的当下所执着的方式,刚好成为正相反的一种智慧。这当中就有谈到「而能於彼行相」,所谓的「彼」是谈到了无明,而「无明的行相」是无明在执着境的时候所执着的一种方式。所以在内心必须要生起,与无明在执着境的方式刚好是正相违,「拔除彼者」才能够断除我们内心当中无明的这种执着,「唯达无自性或无我慧」那与无明在执着境的方式,刚好能够成为正相违的智慧,唯有通达无自性,或者是无我慧。因为无明在执着境的时候,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,境是有我,所以与此境能够成为正相违的,唯有通达「无自性」,或者是「无我」所生起的智慧。若破此相即破真实义见,如果破除了证得无自性或者是无我智慧的行相,这当中的「此」就是我们之前所谈到的,通达无自性或者是无我的这种智慧。如果破除了这种智慧的「行相」,这当中应该是就如同之前所谈到的,「而能於彼行相」要多加一个「行」这个字。如果破除了智慧它执着境的这一点,「即破真实义见」那就等於是破除了真实义,也就是破除了无自性的空性。虽非所乐然须受许。对於这一点而言,虽然你暂时没有办法接受,但是到最後你也不得不承认。
四百论云,在《四百论》当中也有谈到:「无二寂静门」,这段话在释论里面有做了解释,释云:永尽贪爱是能证得涅盘之因,首先第一个部分是谈到了「永尽贪爱」,平时当我们在谈到三宝的时候,所谓的法宝我们称之为叫做「离欲尊」,也就是必须要能够远离欲望、远离贪欲,而这种远离的方式,并不是暂时的将我们内心当中的贪念遮止,这就能够称之为叫做断除。所谓的「远离欲望」是必须要从「根」,将贪的根本完全的断除之後,才有办法得到真正的解脱。因此这段文当中的内涵也是相同的,永尽贪爱是能证得涅盘之因,除无自性见更无少法,是能如是尽贪之因,除了了解无自性的内涵,并且在内心生起证得无自性的正见之後,没有其他的方法是能够断除贪的根本。故无自性为相无我,是无第二寂静之门趣涅盘城,此乃无等唯一之门,也就是因此以「无自性为相」,这当中的「相」是谈到以无自性的内涵之无我,也就是「无我」它本身在解释的当下,它的内涵是必须要包含着无自性的这种道理。所以以无自性为相之无我,「是无第二寂静之门趣涅盘城,此乃无等唯一之门」,因此证得无自性的这种智慧,是趣入寂静涅盘城的唯一一道门。
虽亦有空、无相、无愿三解脱门,然唯无我正见最胜,在之前我们有谈到无二寂静门,也就是要进入寂静涅盘的大城,唯一的一道门就是谈到了,证得「无我」或者是「无自性」的内涵。既然是如此,为什麽又要谈到所谓的三解脱门?平时我们会以法的因、果以及本质,来探讨所谓无自性的内涵,因此从法的因、果以及本质来探讨法之上无自性的当下,会以三种的空性内涵来解释所谓的三解脱门。这当中就分别的会谈到,空解脱门、无相解脱门以及无愿解脱门。既然寂静门只有一道的话,为什麽要特别的谈到三解脱门呢?「然唯无我正见最胜」,虽然解释无我的当下,透由法本身的因、果以及本质谈到了无自性,也就是空性的内涵,但是最主要的,是想要让众生们能够认识,任何的一法它皆是远离自性,而在遮除了自性的当下,是以无自性的方式呈现出来的。所以这当中就谈到,「然唯无我正见最胜」最主要的是希望能够让我们知道法本身是无我、是无自性的。由了诸法悉皆无我,一切法贪无余永尽,如果能够了知诸法是无我的内涵,对於一切的法所生的贪念,在此同时就能够完全的尽除,所以谈到了「一切法贪无余永尽」,岂於少法见少可求或相可缘?怎麽会对於少许的法生起所谓的「自性」的这种执着呢?这当中的「少可求」,是谈到了「无相」的这个部分,而之後所谓的「相可缘」是谈到了「无愿」的这个部分。也就是在了知了无自性的内涵之後,我们并不会对於其他的法生起「自性」,也就是不管是对於它的因、它的果、它的本质,我们皆不会认为说它是「有自性」的。故唯无我是无第二寂静之门。是故菩提资粮论云,这一段的内涵在《菩提资粮论》当中也有谈到:「无自性故空,是空取何相?遣一切相故,智者何所愿?」无自性的内涵本身是空,既然是空的话,我们何必去执着自相?也就是我们何必去执着相是自性的?这当中「是空取何相?遣一切相故」,「遣一切相故」最主要是谈到了「无相」。「智者何所愿?」智者对於任何的一法,皆不会生起过份的希愿,这个愿,「何所愿」是谈到了「无愿」。此将经说三解脱门与此处说唯性空见一解脱门断相违失,在《菩提资粮论》当中,有特别的将经中所谈到的三解脱门,与之前所谈到的无二寂静门,这两者「断相违失」断除相违的过失,以教理成此为解脱门。并且透由经教以及正理的内涵,来证成这两者是没有任何的相违,并且都能够成为解脱之门。
下一段,断性之境何须更破?所以也就是因此,不需要破除断自性的这种境界,也就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断除无自性的内涵,以证彼者即能对治二我相执,透由证得法之上的无自性,它能够成为执着二我,也就是「人我」以及「法我」这两种执着的正对治,因此谈到了以证彼者即能对治二我相执,於彼全无相执气故。「於彼」就是对於能够证得无自性的这种智慧而言,以智慧它本身来说的话,它并没有任何的一分,会去执着着境是「有自性」,或者是境是「有自相」的。若於如此分别亦见过患,如果对於这样的一种分别心,也就是证得法是无自性的这种分别心,如果你还是觉得它是有过患,甚至它的境是要被推翻的话,善恶分别悉破除者,那更进一步的,你就是认为不管是善的分别心,或者是恶的分别心,到最後它都必须要被破除,显然欲树支那堪布所遗教规。如果你所谈的论点,是这样的一种论点的话,那就表示你想要建立的、你想要竖立的,是过去支那和尚他所余留下来的这个内涵。对於这个内涵,也就是过去支那和尚,他最主要强调的是强调「无所有见」,这一点在修学次第,也就是在《修次三篇》当中,会以各种的方式来破除支那和尚所提到的无所有见。所以现今达赖喇嘛法王在讲法的时候,时常会以这三部论典,作为讲述的一个准则。因为在现今会有很多的人,在观修正见的同时,会认为所谓的「无所见」就是等於「空正见」。并且很多的人会认为「无所有见」是很适合我们自己来作观修,在观修的当下他觉得所谓的「无所有见」就是所谓的「空正见」,但实际上「无所有见」的内涵,它并不等於是所谓的「空正见」,所以这样的一种观修是有问题的。
在之前我们是谈到了「无所有」的这种见解,事实上如果要在内心当中生起「具量的无所有见」,说实在的这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。但纵使在内心生起具量的无所有见,对於想要获得解脱以及一切遍智来说的话,是一点帮助都没有。什麽样的无所有见,可以称之为叫做「具量的无所有见」呢?具量的无所见本身在观修的当下,必须要远离襌定的一些违缘,也就是它必须要远离,让我们内心当中能够生起襌定的种种外在违缘。这当中的「违缘」就包括了沈没,以及掉举,以及要远离三摩地的种种过失。透由这样的一种观修方式,能够遮止我们内心当中粗分的意识形态。并且在生起具量的无所有见之後,我们所造的业,能够让我们来生投生在无色界当中的空无边,或者是识无边以上的这种境界。在投生在无色界之後,我们的寿命会显得格外的长,并且在投生无色界之後,我们的心识会通常只缘在某一种法之上,也就是你的心识会变成非常的单纯,但是当我们的业消失之後,它还是会堕落的。对於这样的一种见解本身而言,现今有很多的人,因为觉得这样的一种见解很容易了解,不管是讲的人,或者是听的人,以讲的人来说,他不需要长篇大论,他只要告诉你,你在内心里不需要如此的作意,稍微的为你介绍一下无所有见的内涵,你就能够听得懂,所以不管以讲的人也好,或者是听的人也好,都能很容易接受这个内涵。并且在观修的时候,如果能够如实的观修,在内心当中所生起的襌定的力量,是能够造下所谓的善业,这种善业它是属於所谓的「不动业」,透由不动业的力量,能够让我们来生投生在无色界。
但是如果在观修的过程里,我们不小心,或者我们没有办法如实的来观修的话,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。因为你刻意的去遮止,你内心当中的种种作意以及想法,所以你的根器可能会从利根变成纯根,甚至对於你过去所阅读的一些经论的内涵,会完全的忘失,并且你想要再次的去阅读,并且去思惟经论当中的内涵,这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。因为之前在观修的过程里面,由於我们没有办法仔细的去简择法的本质,所以我们内心当中「简择」的这种力量会减低,也就是因为这种力量慢慢减低的缘故,不仅我们会忘记过去所阅读过的一些经文内涵,甚至我们想要再次的去研阅经论,这也是相当困难的。所以要观修无所有见,如果不好好观修的话,这对於我们而言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。
实际上有坚固的三摩地,这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,这一点在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当中,也有谈到过去曾经发生的一个公案。这当中有一位瑜伽师,他平时最主要就是以观修三摩地,也就是观修襌定为主,由於他太喜欢观修襌定,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每一天都在打坐,而忘记供养曼达,也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供养曼达的缘故,在曼达盘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。此时种敦巴尊者就到了这位瑜伽师的房间里面,看到他的曼达盘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时,他就问他说:为什麽你的曼达盘上面有这麽多的灰尘?这位瑜伽师他就回答到说:喔!是因为我最近这几天都在打坐,在观修的缘故,所以我忘记供养曼达了。这个时候种敦巴尊者就回答到说:实际上如果以你襌定的功德,跟阿底峡尊者相比的话,你的襌定功夫根本就没有办法跟阿底峡尊者相比,但是虽然阿底峡尊者在襌定这一方面的功夫比你还要深厚,但是尊者他每一天也都是有在供养曼达,那你凭什麽不供养曼达?纵使你有深厚的襌定,而且深厚的程度,甚至在你的旁边敲锣打鼓,你都没有任何感觉的话,这一点也不稀奇,因为你有这样深厚的襌定,当下所造的业,只不过让你是来生投生在无色界当中罢了。
在观修奢摩他的过程里,实际上可以透由观修本尊,或者是观修佛像,甚至观修空性而在内心当中生起襌定,也就是奢摩他。但是在观修的过程中,要是我们所观修的奢摩他本身,并没有办法远离沈没以及掉举的种种过失的话,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。以沈没本身而言,沈没当中又可以分为细分的沈没以及粗分的沈没。但是有很多的瑜伽师,在观修襌定的当下,会将「细分」的沈没与奢摩他相混合,而认为自己本身是在观修奢摩他。说实在的,透由观修奢摩他,也就是如果没有办法仔细的分辨「真实的奢摩他」与「细分的沈没」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的话,虽然在观修的同时,透由细分的沈没,能够让你的心非常的坚固,但实际上你所观修的襌定本身是有过失的。因为此时在你的内心当中有细分沈没的缘故,在「安住分」以及「明显分」这两者里面,你会有所谓的「安住分」,但是「明显分」的力量却没有办法呈现出来的。也就是因此过去西藏有许多的瑜伽师,会将所谓的细分沈没当成是真实的奢摩他来作观修,但实际上这一点是很多的瑜伽师都容易犯下的一个过失。所以平时为什麽我们会谈到,不管是奢摩他也好,或者是襌定也好,要生起真实的奢摩他,或是襌定,这的确是不容易的一件事。因为无过的奢摩他本身,必须要在具足「安住分」之上,还要能够具足「明显分」,但是如果这两者当中只有具足了安住分,那要观修奢摩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,但是如何将我们的心安住在境界的同时,又能够清楚的看到境,这才是困难的一个地方。
而以上我们为大家介绍的这个部分,也就是第四个科判的内容,已经在这个地方告一个段落。那就表示在「破所破太过」的这个部分,已经完全的介绍了。接下来我们所进行的第二个部分「破所破太狭」。在今天正文的这个部分,就上到这个地方。
接下来在这边第一个问题是问到说:业果及地道之内涵,凡夫透由听闻後,在分别心所显现的仅是其义共相,如何安立业果及地道为有?可以听得懂吗?我知道他在写什麽,但是他写得不是很清楚就是了。就是说业果以及地道的内涵,凡夫透由听闻,或者是思惟之後,在内心当中可以现起业果以及地道的义共相。他可能是要讲说:透由分别心所现起来的义共相,如何能够安立?如果这个人他是现起义共相的话,如何透由他的心才能够安立业果以及地道为有?
在业果以及地道这两者当中,要认识「细分」的业果内涵,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,但是在谈到地道的时候,在地道当中,最主要我们是要了解「无我慧」以及「大悲心」,不管是无我慧或者是大悲心,这两者皆是可以透由「事势正量」来证成的,也就是可以透由事势的正理来证成它。对於细分的业果内涵,我们可以透由「信许的比量」来证成。实际上最深细的业果道理,是比空性、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,还要来得细致。因为不管是空性、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,都能够藉由「事势的正量」来证成,但最深细的这种业果的内涵却没有办法。「粗分」的业果道理,或许能够透由某一种正理来证成,但是「最细微」的一些业果法则,由於这一点只有佛才能够通达的缘故,一般的众生唯有透由「信许的比量」才能够了解「细分」的业果。
第二个问题,「依起」与「缘起」的不同。之前的这个问题是问到:「依起」与「缘起」的不同。所谓的「缘起」它是指粗分的依起,而「缘起」字面上的意思就是「观待因缘所生起的一法」,我们称之为叫做缘起。这样的一种缘起法,或者是观待依赖因缘所生起的一法,它称之为叫做「粗分的依起」。粗分的依起当中,外在的因果事物,我们透由肉眼是可以观察得出来,但是我们内在的因果法则,是比较不容易了解的。但是在这种缘起法之上,更进一步的我们探讨所谓的「依起」,这时候「所依」的并不是仅仅在依赖、或者是观待因缘,而是更进一步的谈到了必须要依赖所谓的「能取之心」。在这个地方,所依赖的是不是能够称之为叫做「依赖仅由分别心安立」的这一点,这有待考虑。因为在建立「仅由分别心去安立」的当下,这当中的「仅」是必须要能够遮除有自性、有自方的这一分,所以仅由分别去安立的这一点,似乎是「细分」的依起法,细分的依起法是要在证得空性之後,才有办法证得的。所以平时当我们在谈到所谓的「依起」,它并不一定要建立在依靠着因缘所生起的这个内涵,它可以更进一步的谈到依靠能取之心,也就是这一法的安立,它是必须要观待能够执着境,能够安立境的「心」,才有办法形成的。
以我自己的感受而言,我认为所谓的「我」,在内心当中现起的时候,真的是有一种由「心」去安立的这种感觉,我会认为所谓的「我」是安立在蕴体之上的,这种感觉在内心当中是比较容易现起的。但是对於外在的因果,或者是一般的因果法则的,也就是由因生果的这个内涵在作探讨的话,我会觉得这样的一种因果法则,是完全在外境显现出来的。所以要认为因果的法则是必须要透由能取之心,甚至更进一步的藉由分别心来安立,这似乎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。也就是因此在《中论》一开始会谈到「不生亦不灭」,这一句话的原文应该是「不灭亦不生」,虽然内涵相同,但是它的意思,所谓「它的意思」就是它所要代表的涵义是不同,那正文当中原文是谈到「不灭亦不生」。这当中的「不灭亦不生」,为什麽在讲述诸法之上空性的同时,一开始要谈到「灭」以及「生」的这两种概念呢?最主要的第一个原因:在有为法之上,在探讨所谓生灭的同时,一般的人对於有为法之上的生灭,要认为这一法是透由「分别心去安立」的,一般的人很难去切入;也就是普通的人,对於所谓有为法之上的生灭,你要告诉他这是透由分别心去安立的,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接受的。所以也就是因为我们内心当中,对於生灭的执着特别强烈的缘故,所以一开要谈到所谓的生灭。这两者在原文当中为什麽要先谈「灭」後谈「生」?也是有它的原因。因为以一法而言,比如以苗芽而言,苗芽在「灭」之前它必须要「生」,所以在苗芽的这个个体之上,生以及灭它是有次第的,也就是它必须要先「生」再「灭」。但实际上「生」跟「灭」本身是不是有一定的次第呢?并不是。在生之前必须要灭,在灭之前必须要有另外一个生。所以如果不在苗芽之上,来探讨生灭这个问题的话,以一般的角度来探讨所谓的生灭,生灭本身是没有任何次第的。也就是为了让我们了知生灭本身并没有一个次第的缘故,所以在探讨的当下,它会先谈灭、後谈生。
而现今由於科技相当的进步,所以透由科学家藉由种种的方式,而发明出来的这些东西,我们的内心真的是会觉得,这与我们的内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。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本身,对於空性没有任何的体会,但是说实在的在谈到「我」的时候,我会觉得所谓的「我」是安立在「蕴体」之上,而且它安立的方式是藉由「分别心」的力量去安立出来的。那或许可以透由这个角度,如果对於这一点,我要是能够得到定解的话,或许可以从这样的一个角度,去看待外在的这些事物;以这样的一种方式,看待外在的因果的话,或许到最後也会有相同的感觉生起来,也说不定。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