毗钵舍那 2003-34
教授: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
中译:如性法师
(三十四)3月13日-2
接下来,前破根识於自相境为量之时,说「住余相事现余相故」,之前在破除根识对於自相境为正量时,有讲述到「住余相事现余相故」,境界它的本质,跟境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是不相同的。既然是不相同的,你怎麽可以说根识在面对境,对於境之上的自性这一点,是正量的呢?这一点应该不是正量的。所以「前破根识於自相境为量之时」这一点是要破除的。破除的时候有讲述到,「住余相事现余相故」也就是境它安住的本质,跟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,是不相同的缘故。谓色声等境,於根识前现似有自相,然如所现,虽於名言亦定非有,这句话「住余相事现余相故」,简单的来说就是「谓色声等境,於根识前现似有自相」,也就是不管是色法,或者是声音,一切的境界,在我们的眼根识之前现起的当下,是现出「有自相」的这一分。「然如所现,虽於名言亦定非有」,但是就如同在我们的内心,所显现出有自相的这一分,但是在名言上我们是没有办法安立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。故此论师虽於名言亦许诸识皆是错乱。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,所以应成的宗论师,在名言的角度而言,他是承许「诸识」也就是种种的根识,它是错乱的。因为它所显现出来的境,跟实际上境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。在它缘着境的当下,虽然能够现起有自相的这一分,实际上以境它本身的特质而言,是没有自相的。
对於这一点,就是之前有谈到「所破」的部分,也就是我们的心在缘着境界,会现起境上有自相、有自性的这一分。我们都会讲述到,境有自相、有自性的这一分是境界上的所破,你在证得空性的当下,必须要能够破除这一点,才有办法证得空性。但是有很多的大成就者,他们都会认为,在破除所破的当下,也要能够破除显现的这一分。所谓显现的这一分,就是心在缘着境,它能够显现出来的,是显现出来什麽样的面貌?它能够显现出来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。但是有很多的人,他会在这两者之上作区分,他会认为所「显现出来的这一分」是存在的,「显现的这个境」它是不存在的,所以在所破之上,有很多的人会做这种区分。但是实际上有很多的大成就者,他会认为所谓的所破,以及所破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,这两者是没有办法区分的。以法王而言,他在讲法时也有讲到,我们内心虽然会显现有自性的这一分,但是如同显现的一般,「这一分」它是不存在的,他会以这种方式来作讲述。但是对於没有办法证得空性的人而言,甚至你今天能够现证空性,但是对於现证空性的圣者,他在现证空性的当下,虽然能够了知到诸法是无自性,并且在这个同时它所显现的一切,是没任何自相、没有任何自性的。在後得智,也就是出定的时候,他所看到的一切,还是会掺杂着所谓的自相,或者是自性的影像。所以对於没有办法证得空性的人,或者是在出定的这圣者,他所看到的一切,实际上都是掺杂着自性以及自相的影像。透由这样的内涵我们可以了解到,既然我们所看到的这一切的影像,它是有掺杂着自性以及自相的话,你要在这个之上去分别所谓的自性,以及自性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要作区分是相当困难的。
也因此在《般若经》会谈到,无色、无声。为什麽会谈到「无色」呢?实际上色法它是存在的,那《般若经》所谓的无色,就是要讲到,虽然色法它是存在的,但是在我们内心所显现出来的色法,它是不存在的。为什麽在我们的内心所显现的色法它是不存在?因为色法在我们的内心显现的当下,是会现起有自相、有自性,因此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色法是不存在的。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,在《般若经》会讲到了「无色」以及「无声」种种的内涵。所以刚开始有很多的大成就者,在讲述到「正明所破」的部分时,对於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以及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在我们的内心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这两者他是不会作区分的,他会认为影像它本身也是所破,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也是所破。也就是因为它在我们的内心现起的同时,是完全的交错,就是完全的掺杂在一起的缘故,所以如果你在这当中作区分的话,是没有办法真正的破除所破。因为他们会认为,既然这两者是掺杂在一起,那影像没有办法破,自性你怎麽能够破呢?也就是必须要破除影像,才有办法破除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而证得空性。
所以有一位大成就者,他名叫做「江加」的这位大成就者,他就有讲到当你的心在缘着境界的同时,你不仔细观察你内心执着境界的方式,反而在字面上分别境上有自性,以及境上有自性在我们的内心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这两者有什麽区分的话,实际上在这个当下,你想要证得空性,是不可能的事情。为什麽他会说出这一句话呢?他特别是对於格鲁派修学五大论的这些人,他谈到了这个观念。因为以格鲁而言,在学习五大论的过程,是以非常仔细的方式而来学习的。所以他会谈到,影像也就是心所现起的影像,它是存在的,它不能够称之为所破。既然是影像,是一种义共相的话,你怎麽能够称它是所破呢?存在的一种法,要是所破的话,就是堕入了断边。今天我们所要破除的所破,并不是在我们的内心所现出来的影像,而是影像它所要代表的内涵,也就是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。所以以格鲁的学者而言,会在这个之上做很清楚的分别,他会认为所谓的所破,并不是显现出来的境,而是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。
这一位大成就者他有谈到,如果你在显现出来的行相,以及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这两者你作仔细的区分的话,实际上你想要了解空性的内涵,是不容易的一件事。但是换一个角度而言,我们必须要承认,心在缘着境的当下,是能够显现出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而显现出来的影像,它是真实的,它是存在的,所以存在的当下,你怎麽能够说它是所破?换一个角度而言,你可以从这样的方式去解释。但是实际上这是我们用嘴巴去说,就是你会说出影像是存在,自性是不存在,但是实际上心在缘着境的当下,影像跟自性这两者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,是很难区分的。
过去的这些大成就者,他们会提出这种论点,实际上也不是随便说说,因为他们在观修空性的当下,也是透由观修之後生起了体悟,甚至他们是有种种深厚的经验,才会谈到这些论点。所以刚开始的时候,对於这一点,也就是心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以及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我们到底该如何去区分呢?我们刚开始的时候,确实是要好好的思惟一下。因为实际上如果我们没有办法认识这一点,你在断除,就是在破除自性的这一分的同时,要是也破除了色法的话,那一切都没有办法安立。既然你想要安立色法,你想要安立万事万法的话,安立的方式又不是如同我们内心所显现的方式来安立。所以刚开始为什麽证得空性是很困难的,也就是因为在这个地方,我们没办法在安立色法的同时,同时的来破除所破,也就是破除有自性的这一分的缘故,所以我们会觉得,证得空性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。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初学者,就连过去自续派的大论师,或者是古西藏的大论师,他们也都是在这个之上产生了种种的误解,所以没有办法真实的了解空性的内涵。
之前我们有谈到「江加」的这一位大成就者,这位大成就者他造了很多的论着,在这些论着当中,有一部分是专门阐释中观正见的。如果你们平常有空的话,也可以多阅读这一本论着,相信这一本论着会对你们产生相当大的帮助。如果这一本论着在汉地没有的话,你们也可以找一找,这一本论着在印度,或说是在其他的地方有没有?然後将它翻译过来,这也是一种方式。因为在这一本论着当中,它有破斥唯识以及自续这些论师所提出来的空正见的内涵。并且不仅仅是破除了印度当地自续以及唯识的论师所提出来的观点,也破除了西藏不管是宁玛派,或者是格鲁派。比如以宁玛派而言,他有谈论到大手印,以及大圆满的观修方式,他们会认为透由这种观修方式,能够现证空性。以格鲁派而言,透由辩论的方式,很清楚的去分辨,境有自性的这一分,以及这一分在我们内心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这两者之间有什麽区别?格鲁的教法当中分辨得非常清楚。但是不管是宁玛派所提出来的论点,或者是格鲁派所提出来的观点,在这一本论着当中,都有透由各式各样的方式来破斥它。实际上这一位成就者,他本身有相当高的成就,而且他会提出这些破斥,是因为他对於空性生起种种的体会之後,才做的阐释。所以如果你们有空的话,也可以多学习这本论着的内容。
然诸根识於名言中,是能立色声等境之量,无不应理。之前以应成的角度而言,他有谈到因为根识在缘着境的同时,它不仅仅能够显现出「境」,而且也能够显现出「境上有自性、有自相的这一分」,所以对於这一分而言,境,就是心,也就是根识它本身而言是错乱的。这个时候他宗就会谈到,既然根识它本身是错乱的话,你怎麽能够安立透由错乱的根识,能够安立诸法?这一点应该是不能够成立的才对啊!接下来自宗就谈到,「然诸根识於名言中,是能立色声等境之量,无不应理」,虽然它本身是错乱的心识,但是它是能够安立色法以及声音等境的正量,这一点并非不合理。也就是它虽然是错乱的,但是它也是能够安立色法以及声音的正量,这一点并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。立彼诸识错乱之因,谓如所现无自相义,此乃观察有无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,非名言量之所能成,故待名言量,非为错乱。接下来应成它就有解释到,为什麽错乱的根识,它也是能够安立色法以及声音等境界的正量?「立彼诸识错乱之因」这当中的「因」就是原因的意思。为什麽我们认为,眼根识以及种种的意识,它是错乱,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「谓如所现无自相义」,这当中的「所现」就是所显现出来的影像。虽然心识它所显现出来的是有自相、有自性的这一分,「无自相义」但是实际上以境界它本身而言,它并没有任何的自相,也没有任何的自性,所以所显现的,跟境上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。所以这当中就谈到了,「谓如所现无自相义,此乃观察有无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」,对於所显现的这一分,以及境所存在的这一分是不相同的这个道理,我们必须要透由观察有无自相的理智才有办法安立,所以这当中「此乃观察有无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」,也就是「心」它虽然能够显现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,而境界它本身是无自性的这个道理,必须要观待「理智」才有办法安立,「非名言量之所能成」这一点并不是一般的名言量能够成立的,所以「故待名言量,非为错乱」,既然这一点,也就是它错乱的这一点,并不是名言量能够安立的话,所以以观待名言量的角度而言,它并非错乱。所以这当中就要透由两个角度,来解释它是否为错乱?也就是以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它的角度而言,眼根识它是错乱的;以名言量的角度而言,眼根识它并不是错乱的,这时候必须透由两种角度来解释它。因为这当中所谓的名言量,就是你在观察境,或者是在安立境的同时,是在一种不寻察,或者是不检查、不观待的方式之下,然後去安立它的。既然你是透由不寻求、不检查的方式在安立境界的话,你在安立的同时,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来安立,所以在此同时,是能够安立所谓的色法以及声音的。既然它能够安立色法以及声音,为什麽你称它为错乱呢?这是以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这个角度而言,来阐释它是错乱。因为从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这个角度而言,我们就可以了解到,诸法它是无自性的。虽然诸法是无自性,因为在内心当中显现出有自性的这一分,所以我们称它为错乱。所以它是否能够成为错乱,或者是它是否是错乱的这一颗心,是必须要观待这两种不同的量,就是观待这两种不同的意识来安立出来。
现第二月及现影像等诸识,如所现义无第二月及本质等不待理智,即名言量便能成立。这当中有讲到两种的心识,第一「现第二月」,以及「现影像等诸识」,就是我们能够看到两颗月亮的心识,或者是看到影像的心识。「如所现义无第二月及本质」这当中的「本质」,以字面上的意思来看,应该是翻成「面容」,或者是「面孔」,也就是脸的意思,「等不待理智」为什麽会举到这个譬喻呢?就是当我们在照镜子的时候,刚开始你会有一种感觉,你会觉得,在镜子的那个方位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或者是这种面孔,是真实的面孔。但是实际上不管是你看到两颗月亮的心也好,或者是当你在看到镜中的,而生起了这是真实的面孔的这一颗心也好,这两颗心它所缘着的境界是不存在的;不管是两个月亮,或者是影像它本身是面孔,实际上这两种境界是不存在的。「等不待理智,即名言量便能成立」,这两种心,我们都知道它是错乱的,而且它是错乱的这一点,是不需要观待理智,光光透由名言量就能够安立它是错乱的心。所以它跟之前缘着色法的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,因为我们之前有谈到,缘着色法的心,它也是错乱的心,接下来看到两颗月亮的心,它也是错乱的心,那你怎麽来区分,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呢?首先我们看到缘着色法的这颗心,它虽然是错乱的,但是它是错乱的这一点,不能够光光透由「名言量」来安立它,它是必须透由「理智」才有办法安立心它是错乱的。接下来不管是看到两颗月亮的心,或者是执着着影像,它是我们真实的面孔的心也好,实际上这一颗心,它是错乱的一颗心,是仅仅透由「名言量」就能够安立的。它是不需要观待理智,仅仅透由名言量就能够安立,它是一颗错乱的心,所以这跟之前缘着色法的这一颗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。
故此诸识与前诸识为正倒世俗之差别,亦皆应理。所以在最後自宗就做了结论,「故此诸识」这当中的「诸识」就是有谈到,缘着恶业的心识以及缘着影像的这两种心识。这两种心识「与前诸识」,之前的心识就是缘着色法,或者是缘着声音的心识。这两者心识「为正倒世俗之差别,亦皆应理」,实际上它们在比较的同时,一者可以称之为「正世俗」,也就是真实的世俗;另一者可以称之为「颠倒的世俗」,这样来作区分的话,应该是合理的事情。
接下来他宗又有谈到,若谓由依理智及名言量,通达错乱虽有差别,他宗也谈到,你之前所提出来的论点,似乎相当的有道理,所以「若谓由依理智及名言量,通达错乱」,你在安立心是否错乱的当下,你是观待理智,以及观待名言量。那你以之前的这种方式来安立,心它是否为错乱的这种道理,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,「虽有差别,然如实无现似本质等义」,接下来会出现很多「本质」的这两个字,实际上「本质」的这两个字,是应该都改成是「面容」,或者是「面孔」。然如实无现似本质等义,如是亦无现似自相之义。他宗就谈到,然而就如同在心中,虽然能够显现面孔的影像,但所显现的影像它并非真实的面孔一般。这个时候他宗就做了一种譬喻,当你在照镜子的时候,虽然你的心中能够显现出面孔的影像,但是你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它并非真实的面孔一般,「如是亦无现似自相之义」,相同的道理,心在缘着境界的同时,虽然也能够现起有自相的这一面,但这不是真实的境界,有自相的这一面它并非真实的境界。接下来所做的譬喻就是,影像它是跟境界一起对照着来看的。你缘着这个影像,你会生起一种真实面孔的这种心,也就是你内心当中执着它是面孔的这种方式,跟缘着境界所生起自相的这一点是要作譬喻的,就是这两者是要互相来作譬喻的。所以刚开始你必须要有一个,就是稍微清楚的概念,不然下文,你会觉得很馍糊。所以刚开始的时候,影像跟境界这两者是要互相的来作譬喻,你看到这个影像之後,会生起一种它是真实的面孔的这种心,跟看到了境界之後会现出有自相的这一颗心,这两种是要互相譬喻的。所以之前他就谈到,就如同你在心中虽然能够显现面孔的影像,但是所显现出来的影像,它并非真实的面孔一般。心在缘着境界的同时,虽然能够现起有自相的这一面,但这也不是境界它真实的这种本质,这是第一点。
第二点,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,如是亦有本质所空诸影像等,不仅仅之前的这一点是相似的,接下来「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」,又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是存在的一般,因为色法它的本质并不是自相成立,所以它是自相空。既然色法它是自相空,就表示自相所空的色法,它是存在的,所以「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」这一点是存在的一般。「如是亦有本质所空诸影像等」,就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它是存在的,真实的面孔所空的影像,就是你在内心看到影像的同时,你会觉得这是真实的面孔,但实际上这并非真实的面孔,影像它本身并非真实的面孔的缘故,所以显像它是真实面孔的空,就是真实面孔所空的。也就是影像它本身既然不是真实的面孔,就表示真实的面孔所空的影像也是存在的。所以之前的那个譬喻,跟之後的这个譬喻都是相同的,是故诸识观待通常之名言觉是倒非倒悉无差别。因为这两种譬喻方式都是相同的缘故,所以你说「诸识」也就是根识,它在观待一般的名言识的时候,能够安立颠倒以及非倒,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的差别的。因为以它执着的境而言,或者是它执着境界的方式而言,这种方式是完全相同的。所以你不能够说观待一般的名言识的当下,能够安立一者是颠倒,一者是非倒,这种方式是没有办法分辨出来的。
之前的这一段文有讲到一种譬喻,就是透由镜子所现出来的影像,来譬喻空性的内涵。刚开始的时候,既然透由譬喻对了解空性会有直接,或者是间接的帮助,那刚开始必须要先思惟这种譬喻,它到底在诠释什麽样的内涵?不管是镜子所现出来的影像,或者是当我们在看电视的时候,电视所现出来的影像也好,既然它跟空性的内涵是有相似之处,我们必须要先思惟到,何谓影像?或者是在电视上所现出来的影像,就是在看电视的当下,电视所现出来的影像到底为何?何谓影像呢?我们必须要先去思惟。比如讲到「影像」这两个字,比如以照镜子而言,我们都知道你站在镜子的面前,在镜子当中你会看到很像你自己的一种影像,但是实际上何谓影像?你去找的当下,并没有办法真实的了解到,影像这个东西。影像它是在心上安立的吗?还是在境上安立的?还是在心跟境之间安立的?我们会发现到,我们的脸并不是真实的影像。镜它本身而言,所谓的「镜」就是那一面镜子,那一面镜子它是影像吗?也不是影像。我们的心是影像吗?也不是影像。到底什麽才是影像呢?我们去寻找的当下会发现到,似乎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影像,但是我们却会觉得,影像它是存在的。所以从这个譬喻当中,我们就可以了解到,影像它是存在的没有错,但是为什麽会有影像呈现出来?这是必须要观待种种的因缘,从心到镜,以及到脸,种种的因缘聚合的同时,影像才会呈现出来。而且这种影像的安立,是在不寻求、不观察的状态中呈现的。如果你仔细的去寻找何谓影像的话,你会发现到,不管在心上,或者是境上,或者是在脸上,或者是在心跟镜之间,都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影像。所以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了解到,外界的万事万法就如同影像一般,它是必须在不寻求、不观察的状态下而安立出来。而且它在形成的同时,是必须要观待许多的因缘,才有办法成行的。而实际上就如同你在照镜子的同时,会现出影像,实际上这种脸的影像,它跟脸的安立方式是完全相同的。这怎麽说呢?就比如所现出来的脸,它的影像,虽然它不是真实的脸,但是这种影像它要成行,是必须要观待许多的因缘;相同的,真实的脸它要成行,也是必须要观待许多的因缘。而且这两者你在寻求的当下,都没有办法发现到真实的影像,或者是真实的脸,是在哪一个方位?你去检查,会有一种完全寻找不到的感觉。所以我们透由脸它所现出来的影像,以及真实的脸这两者之间,就可以思惟到,一切的万事万法都是在缘起上而建立的。并且在建立的同时,它是在不寻求,而且不观待的方式之下,而形成出来的。所以透由影像的譬喻,你们刚开始的时候,可以先好好思惟这个譬喻所要诠释的内涵,以这种方式来修学空正见的话,似乎是比较恰当的。
因为明天是最後一天的讲课,所以在明天之前,我们是没有办法完全的讲完这个科判,也就是「观察由量成不成立而为破除,然不能破」的这个科判。而且接下来的内容是越来越艰深,所以对於我自己本身而言,我对於这个科判的内容,也不是相当清楚,所以如果你们对於之前的内容,或者是对於这个科判,我们之前所上的这个部分,有不了解的地方,在今天下午以及明天的课程当中,你们可以提出问题来。因为我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清楚,那相信你们对於这个内涵,也不是很了解,所以如果我们能够讨论的话,可能效果会更好,所以在今天下午,以及明天的课程当中,你们可以提出你们之前,或者是在这个科判当中,比较不清楚的地方,我们来作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