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道次第广论(第42-2讲)
酉三、示修时量
第三示修时量。我们修学的时间要多久呢?以初学者来讲的话,就是「次数多,时间短」。所以在此说到,由念令心住所缘境,应住几久有无定量?答:西藏各派诸师皆说:「时短、数多。」此中因相,有说,为什麽呢?有人说到:「时短乐修中止,时间短的话,在结束的时候,会有意犹未尽的感觉,所以叫做乐修中止,则於下次爱乐修习,若时长久则觉厌烦。」
还有另外一种的解说,为什麽要时短数多的理由是,有说:「时久易随沈掉增上而转,则极难生无过正定。」声闻地等诸大论中,未见明说修时之量。修次下篇云:「由是次第或一正时,或半修时,或一修时,乃至堪能尔时应修。」就是随顺自己的能力而去修学,此是已成奢摩他後,修胜观时所说时量,初修止时想亦同此,应如是行。虽然修次中篇这句话,是针对於获得了奢摩他之後,在修毗钵舍那之前所说的「修时之量」,可是宗大师在此说,在未证奢摩他的一个初学者来讲的话,也可以以此来类推。若能如前修念正知,时时忆念观察所缘,时虽略久亦无过失。
(365页)然初业者,若时长久多生忘念散乱,尔时其心或沈或掉,非经久时不能速知;或虽未失念,然亦易随沈掉而转,沈掉生已不能速知。前能障生有力记念,後能障生有力正知,是则沈掉极难断除。尤以忘失所缘不觉沈掉,恶於未忘所缘不能速疾了知沈掉,故为对治散乱失念,修念之法极为重要。若忘念重,正知羸劣,不能速疾了知沈掉则须短小,若不忘念能速了知沈掉之时,长亦无过。故密意云,或一时等,未说定时,总以随心所能,故云「乃至堪能。」这以上的意思就是说到了,以一个初学者来讲的话,如果我们修学的时间长,正修时间长的话,变成如果我们那时候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正知和正念,所以纵使心随着沈掉而走了,也很难发现,所以变成了我们很难生起正念和正知去断除沈掉,会有这种的危险。
如果要发起强而有力的一个正念和正知的话,那就应该要短一点的时间之内,反覆的去提醒自己,以这种的方式来发起具而有力的正知和正念。如果我们能够知道沈没和掉举的话,在知道的一个过程当中,时间长也无所谓,只要我们不能忘念,能够了知沈掉的这种过患的话。所以这也是为什麽《修次中篇》有说到了,一时「等」,因为多加一个等字,所以并没有固定说一定要多长。而且最後在《修次中篇》里面,以这四个字来作一个总结「乃至堪能」,也就是说凭自己的能力,根据自己的能力。又若身心未生疾病即应安住,有病不应勉强而修,无间放舍除治诸界病难乃修,是诸智者所许,如是修者应知亦是修时支分。
未三、住所缘後应如何修(分二)
申一、有沈掉时应如何修(分二)
酉一、修习对治不知沈掉(分二)
戍一、决择沈掉之相
戍二、於正修时生觉沈掉正知之方便
酉二、修习知已为断彼故对治不勤功用
申二、离沈掉时应如何修
戍一、决择沈掉之相
什麽叫做掉举呢?沈掉、沈掉,我们上次说到这两个字,这是三摩地的最大的障碍了。掉举是什麽意思呢?如同《集论》有说到,掉举如集论云:「云何掉举?净相随转,净相随转就是说,他会随着可爱、想要的、悦意的这种境而跑走,贪分所摄,它是贪心的一种,心不静照,障止为业。」心不静照的意思就是说,他没有办法使内心安住,没有办法寂静的意思。障止为业的意思,就是说他的作业障碍三摩地。所以宗大师在此针对《集论》的本文而作了解释了,此中有三:一、所缘,可爱净境。二、行相,心不寂静向外流散,是贪分中趣境爱相。三、作业,能障其心安住所缘。於内所缘令心住时,由贪色声等之掉举,於境牵心令不自在,贪爱散乱。如悔赞云:「如缘奢摩他,令心於彼住,惑索令离彼,贪绳牵趣境。」在此有个问题了,问:由余烦恼,从所缘境令心流散,及於所余善缘流散,是否掉举?答:掉是贪分,由余烦恼流散非掉,是二十随烦恼中散乱心所。
所以我们要知道说,散乱和掉举是不同的,散乱的话,它是二十随烦恼心所里面的散乱心,但是掉举并不是二十随烦恼中的一个散乱心的这个心所。掉举又是另外一个心所了,它虽然是被贪分所摄,但它并不是随烦恼心所。所以掉举它也可以於善缘流散,随其所应,是善心心所,如果有一个善心的心王,那这个善心的心王,它缘取的是另外一个它之前缘的这个善所缘没有办法安住,於是随着掉举,去缘取了另外一个善所缘的话,在这个过程当中,是一个善心王来缘取的。那它与它相应的众多的善心所里面,这时候的一个掉举,其实是善心所,他并非是二十随烦恼之一的散乱心。可是这个散乱的作用是什麽?令这个心没有办法安住在之前的一个善所缘上,让它一直在转移焦点,所以这个时候的一个与善心王相应的这个掉举的这个心所,它是一个善心的心所。所以宗大师说到,非一切散皆是掉举。所以不是所有的散乱都是掉举的。所以掉举与散乱是不同的,而且散乱会带来放逸的作用,可是掉举就不一定会带来放逸了,这也是有差别的。
(366页)沈者亦译退弱,沈一定是退弱,退弱不一定是沈者,像是「丧失心志」的退弱是退弱没有错,可是就不是沈者了,或者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等,这种并非是沈,可是是退弱。所以虽然都是心,可是不同的心所,它有不同的作用,所以我们要知道的,与丧心志之退弱不同。於此沈相,雪山聚中修静虑者,多於「安住不散,相不明澄之昏昧,许之为沈。」在许多的西藏的这些禅师们,都认为昏沈就是沈没,此不应理。论说昏昧为沈之因,二各别故,所以它是分开的。修次中篇云:「此中若由昏沈睡眠所蔽,见心沈没或恐沈没。」解深密经云:「若由昏沈及以睡眠,或由沈没,或由随一三摩钵底诸随烦恼之所染污,当知是名内心散动。」此说由昏沈及睡眠力令心沈没,名内散动故。集论亦於说随烦恼散乱之时说其沈没,然彼说散乱亦有善性非定染污。 昏沈一定是污染心,昏沈一定是烦恼了。
昏沈如集论云:「云何昏沈?谓痴分摄,心无堪能,与一切烦恼及随烦恼助伴为业。」是痴分中身心沈重无堪能性,这个叫做昏沈。俱舍论云:「云何昏沈?谓身重性及心重性,即身无堪能性及心无堪能性。」沈没是什麽呢?沈没谓心於所缘执持力缓或不极明,故虽澄净,若取所缘不极明显即是沈没。所以昏沈的话,一定是随烦恼之一者,可是沈没不同,沈没不一定,沈没有无记、还有善的状态当中。
沈没的意思是什麽呢?宗大师在此说到,就是我们抓境的这个抓紧力不够,或者是没有办法看清楚境,这是沈没的作用。所以於所缘执持力,就是心缘所缘的时候,那个抓紧的力量不够,放缓或者是不明显看到。还有一种情况是故虽澄净,虽然看得很清楚,但是若取所缘不极明显,在此的明显藏文叫「甚拿木」,就是没有精神,也就是所谓的头脑不清楚。看境的时候是看得很清楚,可是头脑本身就不清楚,就是有一点懒懒的感觉,没有很有心力的意思,即是沈没。
沈没可以分粗中细三品,粗品的沈没就是没有澄净,也没有明显分,就是没有精神。没有澄净分也没有明显分,这个就是粗品的沈没了。中品的沈没是什麽呢?有澄净分,可是却没有明显分,看得很清楚,可是没有精神的这种,这是属於中品的沈没。细微的沈没是什麽呢?有澄净分,但是缺少了少许的明显分,就是有那麽一点点的没有精神,这个叫做细微的沈没。中品的沈没是无记,细品的沈没是善心。
修次中篇云:「若时如盲,或如有人趣入闇室,或如闭目,其心不能明见所缘,应知尔时已成沈没。」未见余论明说沈相。沈没有二,谓善与无记。昏是不善或有覆无记,唯是痴分。诸大经论皆说除遣沈没,思佛像等诸可欣境及修光明相策举其心,故心闇境晦及心力低劣,皆应灭除。沈没最主要来源就是内心有暗暗的一个感觉,或者是内心的心力不够,没有精神,这个都是沈没最主要的一个来源。双具所缘明显与策举之力,唯境明显及唯心澄清非为完足。掉举易了,唯沈没相诸大经论多未明说故难了知,然极重要,以易於彼误为无过三摩地故,应如修次所说,从修验上细心观察而求认识。
掉举的部分,很多的大论典里面有说到,所以由经验上也比较能够去察觉它的过患,可是细微的沈没很困难,所以宗大师在此,就是呼吁我们要多多的去观察,要从自己的觉受上、经验上来体会,再配合大论典的内容,而来作思惟。要去除掉沈没的话,用两种的方式,就是用光明想,以及提高自己的心力,以这两种的方式来让心变得更有精神,用这两种的方式,来断除沈没。
戍二、於正修时生觉沈掉正知之方便
於正修时生觉沈掉正知之方便者。非唯了知沈掉便足,须於修时能生正知,如实了知沈没掉举生与未生。又须渐生有力正知,沈掉生已须生无间能知之正知,固不待言,即於未生将生,亦须正知预为觉了。修次中下篇云:「见心沈没,或恐沈没。」又云:「见心掉举,或恐掉举。」乃至未生如斯正知,纵自断言,从彼至此中无沈掉,所修无过,然非实尔。
如果自己没有生起,强而有力的一个正知,自己说:「啊!我的三摩地,我所修的禅定是没有任何的过失,没有任何的沈没掉举等的这种障碍。」但实际上并非如此,因为自己没有强而有力的正知。什麽叫做强而有力的正知呢?「喔!我快要生起沈掉喔!」的这种正知还没有生起的话,就是沈掉还未生之前,会先给自己一种警觉性作用的一个正知,叫做强而有力的正知了。以生沈掉不能知故,有力正知未生起故。如中边论云:「觉沈掉,」觉了沈掉须正知故。若未生正知,凡沈掉生必无所觉,则虽久修不觉沈掉,必以微细沈掉耗时。如果我们没有察觉到细微沈掉的话,就会随着细微沈掉而浪费很多的时间。
正知云何生耶?正知怎麽产生的呢?答:前修念法,即修正知重要一因。透过正念的一种修学,正念可以帮助我们的正知,以若能生相续忆念,即能破除忘境流散,亦能遮止沈掉生已久而不觉,故生沈掉极易觉了。又觉失念之沈掉,与觉未失念之沈掉,二时延促观心极显。故入行论密意说云:「住念护意门,尔时生正知。」辨中边论释云:「言正知者由念记言,觉沈掉者,谓安住念始有正知,是故说云由念记言。」这是一个因,生起正知的一个因是,用那个正念的力量,「我要记住这个境」让自己策励的发起这个念力,来帮助或者增长正知,这是一个因。
另一者因是什麽呢?余一因者,是正知不共修法,那是什麽呢?即令心缘佛像等所取之相,或缘能取明了等相。无论是缘佛像也好,或缘唯明唯知之光明体性的这种所缘境也好,就是缘任何的所缘境都可以。次如前说於修念中,观察於余散与未散,任持其心,即修正知极切要处。所以无论是任何一个所缘境,如同之前所说的,在修学的时候,反覆的去提醒自己,「喔!我现在有没有被沈掉所转喔?」反覆的去观察,反覆的提起,这个是让我们增长正知的另一个不共因缘呀!这是很重要的,正知极切要处。
入行论云:「数数审观察身心诸分位,总彼彼即是守护正知相。」由此能生沈掉将生了知正知。由修念法,是遮散後所起忘念,应善辨别。若不尔者,杂一切心全无分别,如今後人修习而修,由混乱因,三摩地果恐亦如是。故应顺大论细慧观察修验决择,极为重要,不应唯恃耐劳。如摄波罗蜜多论云:「独修精进自苦边,慧伴将护成大利。」
酉二、修习知已为断彼故对治不勤功用
第二、修习知已,为断彼故,对治不勤功用。修习正念正知之法,若如前说善修习已,生超有力正念正知。由正知故,极细沈掉皆能觉了,必无不知沈掉之过。然彼生已,忍受不修破除功用,是三摩地最大过失。若心成习难生远离沈掉之定,故生沈掉为断彼故,对治不行,应修作行功用之思。透过上述的这种修学,让我们能够还沈掉未生起之前,就能够察觉:「我将要有沈掉的发生」,这时候要马上的去破除。如果这时候没有马上的去遮止,随着心让沈掉所转的话,又会退失之前有力的正念正知了,所以一旦正念正知察觉的话,要马上的去遮挡,要发起这种破除的功用。
此中分二:
一、正明其思灭沈掉法
二、明能生沈掉之因
(369页)今讲初者,如集论云:「云何为思?令心造作意业,於善、不善、无记役心为业。」思的意思叫做役心,让心去促成某一种的动作,这个就是思的一个作用、作业。如由磁石增上力故,令铁随转,如是於善、不善、无记、随一能令心之心所,是名为思。所以令心於善也好,或者不善也好,无记也好,使心像磁铁吸住般的,相应於境的话,那就是思的作用了。此中是说生沈掉时,令心造作断彼之思,也就是说要断沈掉的话,用思的一个作用来断除。
为断沈掉发动心已,复应如何除沈掉耶?我们想要断除沈掉的话,要怎麽断呢?心沈没者,由太向内摄,失攀缘力,故应作意诸可欣事,能令心意向外流散,谓佛像等极殊妙事,非生烦恼可欣乐法,又可作意日月光等诸光明相。沈没除已,即应无间坚持所缘而修。如修次初篇云:「若由昏沈睡眠所覆,所缘不显,心沈没时应修光明想,或由作意极可欣事佛功德等,沈没除已仍持所缘。」此不应修厌患所缘,由厌令心向内摄故。
又以观慧思择乐思之境,亦能除沈。摄波罗蜜多论云:「由勤修观力,退弱而策举。」沈没与退弱者,谓缘所缘力渐低劣说名沈没,太向内摄说名退弱,故由策举力及广所缘即能除遣。中观心论云:「退弱应宽广,修广大所缘。」又云:「退弱应策举,观精进胜利。」集学论云:「若意退弱,应修可欣而令策举。」诸大智者同所宣说,故除沈没最要之对治,谓思惟三宝,及菩提心之胜利,并得暇身大利等功德,或者也可以冷水,轻轻的打自己的脸,或者是洗自己的脸,令如睡面浇以冷水顿能清醒,此须先於功德观择修习已生感触。又沈没所依之因,谓昏沈、睡眠及能生昏睡之心黑闇相,若修光明则不依彼而生沈没,生已灭除。
(370页)声闻地说:「威仪应经行,善取明相数修彼相,及念佛、法、僧、戒、舍、天六中随一,或以所余清净所缘策举其心,或当读诵显示昏沈睡眠过患之经论,或瞻方所及月星等,或以冷水洗面。」如果是细微的沈没的话,我们只要提起心力就可以了,可是如果真的太严重的话,应该马上的就是出禅了,我们就不要再继续修下去了,暂舍修学三摩地。所以在此说到:若沈微薄,或唯少起励心正修;若沈浓厚或数现起,则应暂舍修三摩地,所以暂时先停止之後,作什麽呢?像刚刚所说的,以冷水洗面,或者是思惟三宝功德等,使心的这种心力调高,如其所应修诸对治,待沈除已後乃修习。若心所取内外所缘相不明显,内心黑暗随其厚薄,若不断除而修习者,则其沈没极难断除,细微沈没如果没有察觉,还纵容它的话,那之後就很难断除了,这时候要怎麽办呢?故应数数修能对治诸光明相。声闻地云:「应以光明俱心,照了俱心,明净俱心,无闇俱心,修习止观。汝若如是於止观道修光明想,设有最初胜解所缘相不分明,光明微小;由数修习为因缘故,於其所缘胜解分明光明转大。若有最初行相分明光明广大,其後转复极其分明光明极大。」此说最初所缘分明者尚须修习,况不分明。纵使已经看得很清楚,都还需要作这种的观修,更何况是具有黑暗的、或者是看不清楚的。应取何等光明之相,即前论云:「应从灯明,或大火明,或从日轮,取光明相。」如此之修光明相,非唯限於修三摩地,余亦应修。
掉举者,由贪为门,令心追趣色、声等境,此应作意诸可厌事,能令心意向内摄录,以此息灭掉举无间,於先所缘应住其心。掉举最主要是往外散乱的缘故,所以我们应该透过一些,像是出离心的思惟,或者是念死无常的思惟,透过思惟这种的法义,使心往内收摄,也就是心的起伏的这种层次降低。修次初篇云:「若忆先时喜笑等事,见心掉举,尔时应当作意思惟诸可厌事,谓无常等由此能令掉举息灭,次应励力令心仍於前所缘境无作用转。」中观心论云:「思惟无常等,息灭掉举心。」又云:「观散相过患,摄录散乱心。」集学论云:「若掉举时,应思无常而令息灭。」故掉举太猛或太延长,应暂舍(奢摩他的)正修而修厌离,极为切要。非流散时,唯由摄录而能安住,若掉举无力则由摄录令住所缘。如果没有很强烈的掉举的话,我们只要透过思惟就可以了,不需要停止奢摩他的观修。如摄波罗蜜多论云:「若意掉举时,以止而遮止。」经中说云:「心善安住,」瑜伽释为掉举对治。
总之若心掉动,应於所缘善住其心。若沈没时,於可欣境应善策举,如声闻地云:「由是其心於内摄略,若已下劣或恐下劣,观见是已,尔时随取一种净妙举相,殷懃策励庆悦其心,是名策心。云何持心?谓修举时其心掉动,或恐掉动观见是已,尔时还复於内摄略其心修奢摩他,是名持心。」心掉动时,不应作意净可欣境,以是向外散动因故。
第二、明能生沈掉之因者。本地分云:「何等沈相?也就是沈没和掉举最主要是来自於那里呢?谓不守根门,食不知量,初夜、後夜不勤修行觉寤加行,不正知住,是痴行性。耽着睡眠,无巧便慧,懈怠俱行欲勤心观,不曾修习正奢摩他,於奢摩他未为纯善,一向思惟奢摩他相,其心昏闇,於所缘境不乐攀缘。」沈没相者,应知是说沈没之因。懈怠俱行者,通勤心观。又前论云:「何等掉相?掉举的因是从那里来的呢?谓不守根等四,如前广说,是贪行性,不寂静性,无厌离心,无巧便慧,太举俱行欲等如前,不曾修举,於举未善唯一向修,由其随一随顺掉法亲里寻等动乱其心。」掉举相者,谓掉举因。太举者,谓於可欣境太执其心,与此俱行欲等四法如前广说。
(372页)由是前说未修中间防护根门等四,於灭沈掉极为利益,沈掉虽微,皆以正知正觉了已,悉不忍受毕竟灭除。若不尔者,名「不作行。」辨中边论说是三摩地过。故若有说微细掉举及散乱等初时难断,舍而不断。又谓彼等若无猛利恒常相续,微劣短促不能造业故不须断,为断彼故而不作行,此皆不知修习清净三摩地法,诈现为知欺求定者,以舍慈尊等所决择修习三摩地之法故。所以《辨中边论》有说到「不作行」,这是三摩地的一个过失,有些人就解释说,所谓不作行的意思,是不需要去断除细微的这种沈掉,因为这细微的沈掉不会造业等。虽有这种的说法,可是这是不了解清净三摩地的一个修学正法,与慈尊所说的内涵是完全相违的。
如是灭沈掉时,多因掉举散乱为障先励断彼,由此励力便能止息粗显掉散,获少安住。尔时应当励防沈没,励力防慎沈没之时,又有较前微细掉动障碍安住,为断彼故又应策励。所以现在宗大师就说到了,要怎麽修学奢摩他的一个次第呢?首先沈掉两者里面,先有掉举,也就是很容易散乱,那这部分应该以正念和正知的力量,让这种很粗品的掉举,先让它获得止息,让心获得少有的安住。安住久之後,又会产生沈没了,所以这时候再以正念和正知防慎沈没。如果沈没这部分也控制好的时候,又会再次的产生细微的掉动,细微的掉举,於是让自己内心的这种安住力受到影响,这时候用正念正知察觉,断除细微的掉举。细微掉举遮止之後,又有细微的沈没现起,所以这时候我们要以正念正知,知道什麽叫细微的沈没,并且去励力对治,让心一直保持在一种非常有精神的状态。所以在此说到:掉退灭已住分转增,尔时又有沈没现起,故於断沈又应励力,总散掉时应当录心,住内所缘而求住分,住分生时励防沈没令心明了。此二辗转修习无过胜三摩地,不应唯於澄净住分全无持力俱行明了而起希求。不应该说只要看得很清楚的境,但是没有坚持力,没有持净力,俱行明了而起希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