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道次第广论(第31-1讲)
菩提道次第广论卷九
CD(中)上士道 6-3 达赖喇嘛尊者传授/蒋扬仁钦中译
辛二、依寂天教典而修(分三)
壬一、思惟自他能换胜利及不换过患
壬二、若能修习彼心定能发生
壬三、修习自他相换法之次第
壬一、思惟自他能换胜利及不换过患
(225页)思惟自他能换胜利及不换过患者。自他相换的殊胜功德,以及自他不换的种种过失,如同入行论云:「若有欲速疾,救护自及他,彼应自他换,密胜应受行。」密胜应受行,就是之前谈到的,寂天菩萨在《入行论》所说的秘密口诀,如果想要快速的真正得到离苦得乐的话,唯一的秘密口诀是什麽呢?就是自他相换。为什麽呢?在此就说到理由了。又云:「尽世所有乐,悉从利他生,这世间所有的安乐,都是由利益他人的善心而产生,尽世所有苦,皆从自利起。这世间上能够听到的大大小小的灾难,或者是种种的人为的损害,都是由我爱执所产生的,由爱我而去造业,所有产生的这种天灾,或者是灾祸等等,因由苦因而感得苦果,所以所有的无论是人为也好,或者是天灾也好,最主要根本是来自於那里?就是我爱执而产生的。
此何须繁说,凡愚作自利,何需要多说呢?凡夫为什麽称为凡夫?就是因为有我爱执,所以有所作为的缘故,凡愚作自利,能仁行利他,佛为什麽能够称为佛呢?是因为有利他人的缘故,观此二差别,所以我们透过这两者就可以了解,我们是要作凡夫?还是要成就佛?像佛一样具有功德,那就是要看自己的作为,是要随着我爱执走,或随着爱他心。若不能真换,自乐及他苦,非仅不成佛,生死亦无乐。」
如果我们还是宁可保持凡夫原有的模样,随着我爱执而走的话,那纵使是在生死轮转当中,也不会有安乐的。可是相反的,如果我们愿意交换,把爱己的心转移到他人身上,排斥他人的心,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话,不只可以成佛以外,就连业和烦恼操控我们,掌控我们的情况下,可是我们随着自己的正念、正知,知道这个爱他心的殊胜功德的情况下,烦恼也难不倒我们,它制造再多的违缘,我们也可以违缘转为道用。所以纵使在生死当中,我们也有安乐,为什麽呢?遇到仇敌都有办法来感恩的话,那有什麽事情能够难倒我们?谓当思惟:唯自爱执,乃是一切衰损之门。爱执他者,则是一切圆满之本。
壬二、若能修习彼心定能发生
若修自他换易意乐,定能发起。如果修学自他换,这种自他换的想法,和这种的意乐,是绝对能够发起的。我们不要认为说,这种爱己的心转移到他人身上,原本排斥他人的心转移到自己身上,这很困难,不要这样想。其实困难或不困难,是看自己的心有没有去习惯它而已,只要习惯的话都简单。难是难在自己愿不愿意去习惯而已,如果自己真的愿意去习惯它的话,决定去习惯它的话,没有什麽困难的事情。就像什麽呢?之前我们听到某人的声音,都会感到恐怖,可是依由某种机缘的情况下变成了朋友,最後变成只要没有他在,内心都会苦恼的一种转变,最主要是由习惯,慢慢的去改变他的。所以更何况是自他相换,只是我们自己愿不愿意去习惯它而已,我们去习惯的话,没有作不到的事情。所以我们要去串习它,只要一旦串习,都能够成办的。所以在此我们在本文里面可以看到:
如先怨敌闻名便怖,後若和顺相结为友,设无彼时亦能令生最大忧恼,一切悉是随心而转。故若能修,观自如他,观他如自亦能生起。所以把「观自如他,观他如自」就是说,他人像是自己一样的去爱护;观自己的时候,像排斥他人一样的去排斥,或者是视为次要,不是主要。
即此论云:「困难不应退,皆由修力成,先闻名生畏,後无彼不乐。」又云:「自身置为余,如是无艰难。」如果有人问到说,他身,他人的身体是他人的,我的身体是我的,他的身上受苦的话,是他人的身上受苦,我们没有感受,所以我怎麽可能会有,像爱已般来爱护他人?像照顾自己般的去爱护他人?因每个人的感受不同。若作是念,他身非我身,云何於彼能生如自之心耶?
於是宗大师在此回覆到说:我们现在的这个血肉之躯,其实并非是自己所拥有的,是父母精血慢慢的辗转而来,变成现在的血肉之躯的。所以以现实的情况来讲,这是父母所拥的,是父母的身体才对,应该是这麽说。可是由往昔串习的力量,我们的意识结生在这里的时候,把它占取为自己所拥有的,所以变成了自己的身体。就像我们在一个房子里面,住久的话,会觉得说,这是我的房子,但实际上是你父母亲买的,这是父母亲的产权,并非是我的房子。所以同样的道理,只是因为我们意识结生於这个精血,因为结生的关系,把它占为己有,而产生的我执。所以当这个父母的精血痛的时候,随着这个我执而产生痛的感受。
又像是什麽呢?又像是孩子,这个独生子,身体有病的话,痛是痛在他的身体,可是母亲的心更痛的感受是一样的。其实痛与不痛,或者会不会有这种的感触,最主要是自己的心有没有去接近他,有没有产生所谓真正的悦意之相,有没有真的想要去爱护他、观照他、珍惜他,如果有的话,都是会有感受的。所以在此又说到了,即此身体亦是父母精血所成,是他体分,然由往昔串习力故而起我执。若於他身修习爱执,宛如自体亦能生起。即彼论云:「如汝於他人,一滴精血聚,虚妄执为我,如是应修余。」如是善思胜利过患,则能至心爱乐修习,又见修习便能生起。
壬三、修习自他相换法次第(分二)
癸一、除其障碍
癸二、正明修法
(226页)彼修自他换易之理。次第云何?言自他换,或说以自为他、以他为自者,非是於他强念为我,於他眼等念为我所而修其心。所谓的自他相换是什麽意思呢?并不是说他人想成自己,自己想成他人,或者他人的眼睛想成自己的眼睛,不是以这种的方式去修学的。乃是改换爱着自己、弃舍他人二心地位,原本爱我的心,转移到他人身上;原本排斥他人的心,转移到自己的身上,应当发心爱他如自,弃自如他。故说改换自乐他苦,应知亦是於我爱执视如怨敌,灭除爱重我之安乐。於他爱执见为功德,灭除弃舍他人痛苦,於除他苦殷重修习,总当不顾自乐而除他苦。
癸一、除其障碍
自他相换又可以分两者,一、除其障碍,二、正明修法。今讲初者,除其障碍的部分。所以在学习自他相换的时候,有两种障碍,第一个自己的快乐和他人的痛苦,由自己和他人两者不同的身躯所产生,自己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是完全分离的,自己的苦乐跟他人的苦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,像是青色和黄色一样,是完全隔离的,这是一种执着。第二个就是说,他人的痛苦不会伤害到我,所以我为什麽要为他人的痛苦而来伤脑筋呢?所以我不需要去除他人的痛苦,因为他人的痛苦是他人所有的,不会影响到我,而产生这种的障碍。在此我们可以看到本文里面有说到:修习此心有二障碍。一、谓执自乐他苦所依自他二身,犹如青黄各各类别。次於依此所生苦乐,亦便念云:此是我者应修应除,此是他者轻而弃舍。能治此者,谓观自他非有自性各各类别,唯互观待,於自亦能起如他心,於他亦能起自觉故,如彼山此山。譬如彼山虽就此岸起彼山心,若至彼山则定发起此山之觉。故不同青色,任待於谁唯起青觉,不起余色之觉。以上就说到了,其实自己和他人,如果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去看,所谓的自和他的话,它并不是完全没有观待关系的,它不是独立自主而有的,而是互相观待的情况下而产生的自己和他人的。
所谓的我、你、他,这是一种观待的角度下而去形成的,并没有某一个人,永远都是我,某一个人永远都是你,某一个人永远都是他。所以你我他这三者,是一个互相观待的情况下而产生的。所以我的利乐,你的利乐,也不是一个独立自主性,是一种观待的情况下说到我的利乐、你的利乐,或者我的衰损、你的衰损。就像是彼山和此山一样,只是看我们站在那一个角度去作思惟。如果自己和他人是完全分离的,就像青色和黄色一样的话,那说不定你这样想还有道理,就是说,为什麽我要为别人的利乐着想。可是不是啊!自己的苦乐与他人的苦乐,是有直接连系的关系。就像你的周遭的人,每一个人都活得不快乐,那你怎麽过得快乐呢?没有办法呀!可是你的周遭的人,每个人都得活很欢喜的话,我们有多多少少,也可以因由周遭人的一份欢喜而受到影响,所以自己的苦乐等种种的感受,并不是说是完全自己独立而有的,不是的!而是跟周遭的人,很有直接密切的关系的。
但是我们一般的人的执取里面会觉得说,我的部分就是我的,你的部分就是你的,会把它分得很清楚,所以这是一种执着。最主要为什麽会产生这种执取的原因,也是来自於独立自主的自性执着,而去产生的,不需观待,不需依赖,无有缘起的这种概念而去产生的。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如集学论云:「修自他平等,坚固菩提心,自他唯观待,妄如此彼岸。彼岸自非彼,观谁而成此,自且不成自,观谁而成他。」此说唯由观所待处而假安立,全无自性。以上说到了第一种的障碍。
第二种的障碍,二、谓又念他之痛苦,无害於我,为除彼故不须励力。所以宗大师在此回覆到说,除此碍者,谓若如是,则恐老时受诸苦恼,不应少年积集财物,如果你认为他人的痛苦,我不需要去承受,所以我不需要为他人而着想的话,老时候的痛苦,你年轻的时候也不会感受到,那你年轻的时候,为什麽会要预防老时候的痛苦,而来累积财物呢?因为这是分开的呀!少年时候你不会感受到老时候你的这些种种的痛苦。
以老时苦无害於少故。如是其手亦不应除足之痛苦,以是他故。而且当我们脚受伤了,或者什麽等等的话,我们会以手来帮脚服药等等,那也不应该,因为手归手,脚归脚,这是分开的。所以我们一直会有一个概念就是说,自己和他人是分开的,一种独立自我的概念非常的强烈,所以由此而去障碍了自他相换。可是仔细的思惟,无论是天人或者是饿鬼、畜生、地狱的众生等,这一切虽然我们并没有一个、一个看到,但是他们都是离苦得乐的这部分,我们是可以决定的。
就像是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每一种树叶的种类,或者每一种花朵的种类,但是我们可以知道说,树叶和花朵,最後一定会凋落,甚至於完全枯乾,这是绝对的。虽然我们并没有每一朵花,或者是每一个树叶都去认知,可是我们可以推理,因为是有为的缘故,所以最後是无常,在无常性质而言,这都是一样的,最後都会老化。同样的道理,虽然我们并不是每一个众生都认知,可是我们可以知道说,每一个众生,真的都是非常积极的,为了自己的离苦得乐而努力的,都是为了自己的离苦得乐而努力的。
我们为什麽想要离苦得乐,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麽?没有理由,就是想要离苦,就是想要得乐,就是这麽简单,所以为了离苦得乐,而努力的话,其实同样的道理,每一个众生都是一样的。他们离苦得乐是不需要理由,就是因为想要快乐,不想要痛苦呀!所以在这个理由上来讲的话,我们也是一致的。既然是一致的话,为什麽要去分你我他这三者,没有道理。
就像是我们讲到身体的时候,身体当然有很多的支分,像是我的头、我的手、我的脚、我的眼睛、我的器官、我的内脏什麽等等。可是当我们讲到我的身体的时候,其实都已经包括上述所说的这些的支节,这些的分支。所以无论任何一者,招受痛苦的话,我们都会以其他的器官的部分,无论是手也好,脚也好,或者用眼睛也好,用耳朵也好等等,我们会想尽办法去消灭另一者的痛苦,因为这是在我的身体里面的一部分。同样的道理,既然我们大家都是想要离苦得乐的话,在这个离苦得乐的体性当中,无论有谁是痛苦,都是我们必须要去负起这个责任,来承担消灭他的痛苦才对。因为我们都是在一个同样的性质当中,为什麽要去分你我他呢?这是不成道理的。
所以当众生痛苦的时候,我也跟着难过;当众生欢喜的时候,我也跟着快乐;当众生行善的时候,我内心跟着随喜。如果我们真的能作到这一点的话,就是当我手痛的时候,我会觉得我的身体痛,我会觉得说我的身体里面的手痛,我们不会分得这麽细。所以同样的道理,当我们能够真正作到,任何一个有情遭受到困难、痛苦,我们自然能够产生悲愍心。无论是谁去造善业的时候,我们就能够油然的产生随喜心的话,那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远离如此的障碍了,就不会有上述所说的这种障碍的问题了。
可是有一个差别是很奇妙的,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有我,每个人身上都有你、都有他,我你他这三个是随着不同的角度而说,可是我永远都是一个的,你和他永远都是无数的。所以为了舍弃一者,为了牺牲一者,而去满足更多人的利益,甚至无限的利益,这是智者的作法呢?还是牺牲无数人的利益去满足自己单人的利益,才是智者的作法呢?当然前者是智者,後者是愚者。既然如此的话,为什麽我们要让自己当愚者呢?为什麽永远都是「我」最重要,这是没有道理的。
所以自他相换,并非说是一种凭着宗教信仰的虔诚心来作修行,绝对不是,而且非常理性,非常逻辑的。为了能够成就更伟大的事业,所以我们也时常说「牺牲小我,完成大我」的这句话,确实是如此。如果能够成就一切有情众生利益的话,那自己的安乐和痛苦又算什麽呢?也就是因为这麽想,所以当我们真正的发起如此的心力,去承担一切众生的痛苦,自己再怎麽苦都不会苦了。虽然乍看之下,我们承担每一个痛苦的众生所有种种的问题,可是因为当我们提起心力去承担的时候,其实这种痛苦,已经没有办法难倒我们,对我们来讲已经不是痛苦了。这种志愿去承担的痛苦,和自己无奈而必须接受痛苦两者比起来的话,无奈所接受的痛苦,对自己才是真正的痛苦。自己志愿所承担的痛苦不叫痛苦,这叫做面对,叫做勇气,这叫做智慧去化解问题,而并非是真正带予内心烦恼、苦恼、忧恼的那种痛苦。
为什麽呢?因为当我们自愿去承受的时候,内心深处它是有一股无比的自信,无比的勇气存在的。所以我们不会觉得说,当我要去承受每一个人痛苦的时候,我不是更苦吗?这种想法就是我爱执在作祟了。也就是因为我爱执的思想如此的狭小,所以当我们看东西看得越小的时候,我们的见识越小的时候,遇到一点点的挫折,好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,无法承受。这是没有经验,没有见识,没有勇气,为什麽呢?最主要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心量给缩小了,那是什麽把我们的心量给缩小呢?就是我爱执。我爱执就是一直想自己,所以再小的痛苦也没有办法承受了,就是我爱执把我们给宠坏的感觉。所以无奈的情况下接受痛苦,这才是真正的痛苦。
「格西却嘎瓦」他在快圆寂的时候,跟他的侍者说,赶快现在作朵玛,我要作供养,因为我的心愿没有办法达成。於是格西却嘎瓦的侍者问说:师父!您平日如此的观修大乘法门,这麽有成就了,有什麽心愿你没有办法达成的呢?於是格西却嘎瓦回覆说:我想为利益有情,我想承担有情的痛苦,我的唯一心愿就是让自己投生到地狱,可是我现在却看到了净土,我没有办法满足我的心愿,所以赶快帮我作朵玛来作供养。
因果确实就是如此的丝毫不爽,如果真正想要让自己获得究竟永恒的安乐的话,我们就要给一切众生的安乐,那才是真正利益自己的唯一方式,我们不要再以愚痴的方式而来利益自己了。所以我也时常说,如果要自私的话,我们自私是绝对的,自私是可以的,可是不要以愚蠢的方式而去行自私自利的行为,要以智慧的方式而来自私自利,这才是真正的自私呀!这才是有智慧的自私,这样的话,才能够真正的达到自己安乐的目标。
而且我时常也这麽说,其实这个公案对我来讲,确实也非常的有帮助,跟「根敦祖巴」当他年岁已老的时候,於是他的弟子就跟「根敦祖巴」说:上师您圆寂的话,绝对能够往生净土,因为您已经获得一切的成就和果位了,请上师不要抛弃我们这些可怜众生。作此祈求的时候,「根敦祖巴」回答说:我从来没有想要投生到净土过,我一直想要让自己留在污染的世间,来帮助那些没有依怙的、没有救护的可怜众生们。所以「根敦祖巴」说的这句话,确实对我非常的有帮助,反覆的去思惟,真的这些由菩提心所生起的不可思议的功德,真的是使我们从内心深处发起尊敬和恭敬,也就是因此有了这颗菩提心,才能够累积如此的广大资粮和殊胜功德,确实是如此呀!
老时幼年、前生後生,仅是一例,即前日後日、上午下午等皆如是知。若谓老幼是一相续,其手足等是一身聚,故与自他不相同者。如果又有人回覆说,老和幼虽然是老的时候痛苦,少年的时候不会感受,可是老和幼毕竟是同一个人去承受老和幼的这个过程,它是相续的。同样的手和脚虽然是分开的,这是一个身体的手和脚,所以跟自和他不同。如果有作这种反驳的话,那宗大师在此回答说:相续与身聚,是於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设,无独立性,只是我们以意识的概念而去缘取的,并没有所谓的这是老、这是幼的独立完全分开的自性。同样的自己和他者,自我、他我亦皆於假聚相续而安立。所以自我他这三者来讲,只是看我们用什麽样的角度去看待而已,最主要是我们的心,如果我们的心去爱护他人,真的去观照他人利益的话,由这一种的假相安立,他人行善的时候,我们可以随喜由此累积功德,他人痛苦的时候,由此我们可以产生悲愍心,又再次的累积了功德,最主要是看我们如何去安立而已。所以自我他,也没有所谓的独立的分开的,并没有的。可是自我他这三者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,如果自己发起了菩提心,真的去利益有情的话,我们可以去利益多少众生,无量有情。但是相反的,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发起菩提心,想要伤害更多有情的话,由我们的智慧,再加上这种的瞋恨心,我们可以伤害很多的有情。所以自己和他人绝对不是分开的,他的利益关系,或者他的苦乐的关系连结是非常密切的,只是看我们怎麽去安立而已。
就像是我们把他人安立在一个,是我要去怨恨的,我去憎恨的一个对象的时候,他人欢喜的时候,我们就痛苦了,因为嫉妒的关系。所以就是在这种无有自性的情况之下,看我们怎麽样去安立来产生这种作用。就像我们把手和脚安立为是我们的身体,内心如此的去取有的缘故,所以当我的脚痛的时候,或者我的手痛的时候,会觉得我的身体痛了。同样的道理,当我们的内心真正的去利益他人,爱护他人的时候,由我们的意识作此安立的时候,他人行善我们会随喜,他人痛苦我们起悲愍,这是绝对也会产生这种作用的。所以相续与身聚,是於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设,无独立性,自我、他我亦皆於假聚相续而安立。故言自他皆观待立全无自性,然由无始串习爱执增上力故,自所生苦便不忍受,若能於他修习爱执,则於他苦亦能发生不忍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