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严植存环保园 分类:大師有約

圣严植存 归於土化为泥
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追思植存法会昨日在法鼓山举行,总统马英九参加植存仪式,把放在可分解环保纸袋内的圣严骨灰,倒进植存区草地的洞内。
照片/法鼓山提供

法鼓山昨天为提倡环保不遗余力的圣严法师举行植存仪式,法师骨灰长埋土中,归於土,化为泥,成就眼前的美景。圣严身後仍以色身教导世人放下对身体的执着,体会生死无别。

金山环保生命园区前年十一月启用,圣严法师的师父东初老和尚的骨灰,即是首位埋在此者。在圣严的构想中,园区「不是墓地,是公园」,不会让人心生恐惧。园区腹地四百坪,植存区约一百坪,虽然看似不大,却因能重复使用,「可容纳几千、甚至几万人」,现已容纳近三百人骨灰。园内不分国籍、宗教信仰,也不记名、不做任何仪式。

圣严曾说,东初老人圆寂前声明「不立坟、不设碑、不建塔,遗体火化後,骨灰撒入大海就好」,他乃发想,可由法鼓山提供一块地辟植存公园,让所有人免费使用。「人死後,最好的处理是不留一点痕迹,许多人以为骨灰是亡者,其实亡者的神识早就转世投胎了。」

植存(植葬)是把骨灰磨成粉後,分成五等分,分别装入可环保分解的纸袋,由纸制的舍利函(骨灰盒)盛装,可重复使用。在选择植存的区域後,凿好五个洞,分别将骨灰置入。每个洞约深两公尺,洞上不作记号,让家属放下执着,也让人在身後,可以再滋养大地。

一般民众植存时,多是将装有骨灰的纸袋直接放入洞内,但圣严法师的植存,则是先将骨灰倒入洞,再将纸袋放入,显得更洒脱,也加速分解;有法鼓山的师父说,这样其实也可避免太执着的信众取走法师的骨灰。

生命园区设於法鼓山总本山内,法鼓山表示,总本山设有岗哨,依朝九晚五开放,生命园区并未设岗哨,园区内设有步道。法鼓山表示,昨天逢雨,雨後骨灰早已融入泥土,若真有人起了歹念,也根本无从盗起。

■台湾人物》圣严法师

【2009/02/16 联合报】

3万信众送圣严 法华钟声不止

 

数万名信众不畏湿冷天气,穿着雨衣步行到「环保生命园区」缅怀圣严法师,队伍绵延三公里。
记者李府翰/摄影
碧绿草地上,青翠竹林彷佛滴得出水;奇石水瀑旁,人龙静静蜿蜒,宛如油画。圣严法师昨天植存於金山环保生命园区,逾三万名信众绕着之字形山路前行,形成巨大美丽的图案,五小时後才缓缓散开。

圣严法师本月三日圆寂,昨天下午举行植存仪式,寒风细雨中,信众络绎不绝,绵延超过三公里,不少人在植存代表护送骨灰到生命园区时,合十下跪。

法鼓山昨天下午在大殿举行追思法会,由圣严生前挚友宽裕长老、广慈长老、今能长老说法,马英九总统、萧万长副总统、前副总统吕秀莲、云门舞集艺术总监林怀民、宏仁集团总裁王文洋都到场。

马英九致词时,盛赞圣严一生最大奉献是「将深奥佛法转化为积极进取的人生哲学」,更强调圣严提倡的「心六伦」运动,是台湾向上提升的巨大动能,也是化解社会歧见的道德基础。他并颁给圣严褒扬令。

圣严的舍利函(骨灰盒)由法眷代表捧出大殿时,殿外大道早有满满信众夹道跪迎,当舍利函经过,信众波浪般自动伏地,随後逐一跟上队伍,将大殿至生命园区三公里路程拉得越来越长。

植存区在生命园区中央,为山壁环抱,看似一片茵草,上植几株碧竹,宛如小小竹园。法鼓山表示,该区共分四区,轮到哪一区就埋哪一区,圣严也不例外;园区每要植存,都会以圆柱新挖五个洞,彼此保持一定距离,洞口在植存先後都会以盖子掩住,上覆草皮。

植存仪程由五组十五名代表分别进行,每组三人,分别负责植存、献花、覆土,其中十三名为圣严法眷(僧团弟子)、法子(传法弟子),马英九、萧万长也担任植存、献花代表。

第一组植存队伍由法鼓山方丈和尚果东法师率领,植存时,果东将第一袋骨灰袋从舍利函中取出,解开系带,将骨灰倒入洞内,再将空袋放入洞内;再由第二人放上一朵蝴蝶兰,最後由第三人象徵性覆土两坯。五组陆续完成後,全场默祷一分钟,全程十五分钟结束,肃穆宁静。

植存後,三万多人继续绕行法鼓山山路,至晚间八时才散,法华钟声不止。法鼓山弟子并以发愿来供养心中永远的师父,正如圣严所说,「以至诚心来供养师父,我非常欢喜」。

心六伦

●圣严法师於二○○七年发起的伦理运动,涵盖家庭、生活、校园、自然、职场及族群等六伦,鼓励人人从「心」做好此六面向的伦理。(何定照)

■台湾人物》圣严法师

【2009/02/16 联合报】

 

圣严植葬 询问者大增

景气差,参加台北县殡仪馆联合奠祭也增加,今年起每周四联奠「场场爆满」。此外,圣严法师骨灰植葬法鼓山环保生命园区,也起示范作用,县立殡仪馆接获预约、询问者大增,有人想了解自己身後如何办植葬,还有人表明想和圣严葬在一起。

北县九十六年起推动联合奠祭,参加者使用县殡礼厅、冷藏、火化、入殓、诵经全部免费,若经济困顿,还可拨用善心人士、官员捐赠的棺木、骨灰罐,仅须自付一千五百元灵车费及自觅塔位。相较传统丧葬费动辄数十万元,节省许多。

县殡馆长陈世昌说,九十六、七两年原采每隔周的周四办一场、每场十人为限,由县府、亡者户籍地公所派员致祭。去年下半年可能因景气差,加上联奠口碑不错,报名者大增,今年改为每周四举办,仍场场爆满。

县殡统计,九十六、七年联奠者分别为一百卅九、二百卅一位,今年至上周四(十二日)已办理六十二位(有五十八人受赠棺木、五十五人受赠骨灰罐),本月底前的两场也额满。

县殡统计,前年十一月起推动植葬,去年植葬二百八十一人,今年元月已有廿六人;而本月至十二日,扣除法鼓山九至十五日处理圣严後事而暂停受理,已有八人完成植葬、廿人预约。联合奠祭洽询电话:(○二)二二五七一二○七。

■台湾人物》圣严法师

【2009/02/16 联合报】


不立碑不记名 圣严身後事无禁忌
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追思暨植存法会,昨天下午在法鼓山举行,现场播放他的纪录影片追思缅怀。
记者李府翰/摄影

圣严昨天植存,是他以色身完成的最後说法。从一生弘法到色身消逝,圣严无不力行佛理,做出绝佳的生死典范。

从世俗眼光看来,圣严人生坎坷,自小病弱家贫,十岁才入学识字,又几度因穷辍学;也非自幼聪颖,五岁才会说话,「家人认为我长大後必是个傻瓜」。

他的弘法之路亦阻难重重。少时初次出家,因战乱中断;来台二度出家,却常被各宗派排除;赴日取得博士,回台无处发挥;赴美自愿成为行脚僧期间,更常露宿街头、路边捡食,还曾遭枪所逼。创办法鼓山也历经艰辛,晚年更苦於肾疾。

然而,圣严从无怨尤。早在卅余岁第一本自传里,他便深刻写下无论顺境逆境,都是「增上缘」。他济人无数的一○八自在语及诸多智慧语,不但是深奥佛理的日常语言转换,也是他的生活实践。

圣严更以自身为见证,显现如何以佛法超脱病、死。从小罹病不断,一直被认为会早死,他却靠着愿力一次次活过来,抱病为佛法奔走。弟子心疼,要他「明天再做」,他说:「你怎知道我明天还在?」

圣严圆寂後的一切佛事,也为全台揭示难得的身後观。他不讲头七,身後六天便火化,也不在意正逢黄历「忌安葬」的月破日,在在超越传统丧葬形式,建设「如此依然能往极乐世界」的新印象;他更以自身推广「植葬」,将骨灰分散植存大地,不立碑记名、也不种树,破除「据洞为亲」的观念,示范如何放下我执。

在环保生命园区,圣严的骨灰将与其他往生者一样,回归自然、滋润大地,又再造新生命,这正是佛法「归於空无」、「无分别心」的体现。世人将不辨圣严究在何处,因为他确实不在此处─如他所说,他将乘愿再来,当虚空有尽,唯大愿能超越此生,世代传递。

■台湾人物》圣严法师

【2009/02/16 联合报】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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